遵化烟毒浅谈

发布时间:2016-11-17  作者:闻成  来源:唐山党史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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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方鸦片兴起始于晚清,朝廷里慈禧太后、某些太监、官员都吸食鸦片,当然地方官吏、军阀、富人、商人们种、收、制、贩、吸鸦片也就不犯法了。遵化也不例外。遵化历史上与口外的青龙、平泉、兴隆、承德等县商贸频繁,依赖性、互补性很强,遵化人、玉田人在承德、平泉落脚经商者颇多。比较贫穷的口外,若将盛产的鸦片运销口里蓟、遵、丰、滦、昌、乐、迁等县销售,这是官吏、军阀、商人们日夜都在想的美事,遵化直接受到热河省大量种植、收售、制作、贩卖鸦片的严重冲击和影响。热河省官吏、军阀如汤玉麟等人和富人、商人都想方设法将大量鸦片通过滦河运往滦县,从而销往唐山、秦皇岛等地,以获取暴利,长城沿线的冷口、董家口、喜峰口、潘家口、洪山口、罗文峪、鲇鱼关、大安口等地也是商人们偷运鸦片选择的要道。口外土匪颇多,劫获、积存、出售鸦片也是他们惯干的一本万利的买卖。遵化城南小老峪姓李的在承德经商数年,把挣来的钱都买了鸦片、雇八个骡驮子从承德县走山路在兴隆县的车河岭被大股土匪劫获,不久即运到遵化销售。

不愁无货,买来容易,价格不贵,官府不管,这是遵化全县吸毒者日增,烟毒泛滥成灾的客观条件。烟毒成为遵化很长时间污染社会环境、损坏人们身体健康、助长腐败堕落、浪费钱财的一大公害。官府、军队、商号、妓院、旅店等把鸦片看成是享受、应酬、招揽生意、结交朋友的必需品,此风从城内扩展到县城周围村庄及距县城较远的大村镇,如有传统集日的马兰峪、石门、平安城等地。当时吸鸦片的大都是公职人员、军人、商人、富人,穷人、妇女吸鸦片者甚少。

民国建立后,吸取晚清不禁烟毒的严重教训,县设禁烟局。遵化禁烟局认为,狠抓种植鸦片的口外的兴隆办事处所辖的广大山区为上策;堵死产地、收集、加工这一条线,切断或减少货源是主攻方向。孰知地域广阔的兴隆山区,男人、妇女都会种大烟、割大烟,禁烟局把主要精力放在口外,禁烟局人员去兴隆工作还经常遇到阻力,花费人力、物力不少,结果收效甚微,还放松了县内甚至眼皮底下的禁烟工作,实践证明,禁烟局的战略有问题。即使兴隆产的鸦片少了,而从青龙、平泉、承德、滦平等县偷运来的鸦片有增无减。禁烟既是一个广泛的社会问题,又是一个严重的经济问题。要根治这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公害十分不易。

1937年,日军完全占领遵化以后,他们禁止吸毒,但为了笼络人心、安抚下属,让更多的人为其效劳,达到以华治华的目的,所以表面严格禁止公职人员、军人吸毒,实际上是有禁不止,查而不严。县公署、警察署、警备队、自卫团、新民会、商务会等较大机构的头目不敢吸毒,但这些机构的下属及派驻县城以外的基层单位的公职人员、低级军官、士兵吸毒者颇多,警长、警察、特务、警备小队长,吸毒者颇多。甚至允许某些人在城内民主村开设鸦片膏店,出售大烟泡和白面(海洛因),还允许某些人在城南  牛桥用几十亩好地种植大烟,城南大草店的闻广富还在口外买地雇人种过大烟,同村的孙树青还贩卖过“白面”。这时吸毒已扩散到穷人、失业者、二流子、妇女,不少人成瘾后缺钱再买烟泡只得改扎“吗啡”,直接损坏健康。有的吸毒者被迫铤而走险,犯罪坐牢;有的倾家荡产,夫妻离异,沦为乞丐。城外附近村落几乎村村都有不少人吸毒。以后调来了原东北森林警察讨伐大队即“一心”讨伐队,一半官兵抽“白面”,他们把领来的口粮、薪晌换成“白面”。

抗战胜利后,我民主政府立刻颁布禁烟法令、开展广泛的宣传教育工作,从查种、制、卖入手,狠抓改造烟民、二流子、懒汉的工作,经过几年的上下齐努力,到建国前,全县已基本杜绝了烟毒泛滥,改变了社会风气,挽救了一大批的烟民,使整个社会向健康、文明的目标前进了一大步。

 

(遵化市政协编:《遵化文史资料》第八辑,1995年版,第217~2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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